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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5章你不愛她了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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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笙歌擡眼看著她,欲言又止又什麽也不敢問,生怕刺激到她早已緊繃快斷的神經一樣。

中村野終於扭頭看向身邊的女人,他說:“這此不是我口味。”他說是這麽說了,卻還是面不改色的把面前的肉類小山解決了,只是他越吃,臉和脖子上就會不停的變紅,甚至還有小水泡冒出來。

觸目驚心。

蕭笙歌伸手攔住他手,皺眉看向好友,“勝男……”

許勝男驀地地就紅了眼圈,她推著桌子站了起來,寒著臉說:“不好意思,我有點兒醉了!”話音未落早已轉身往洗手間裏沖了進去。

蕭笙歌則去找了過敏藥出來,放在桌上,低聲道:“能湊合嗎?”

中村野看了眼藥名,點頭,“嗯。”

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蕭笙歌往洗手間過去。

蕭焓嗜好麻辣和肉類,湘菜和川菜簡直是他的命一樣重要,從小尤其鐘愛從草原上弄過來的牛養肉,一頓能吃幾斤的記錄至今無人挑戰。他曾說過,一天不吃什麽都可以,但是沒有辣椒和肉,讓他吃草真的是生無可戀生不如死。

許勝男也不知道自已到底為什麽會鉆進這種詭譎的死胡同,這簡直就像一場明知是夢,卻怎麽也醒不過來的夢魘。

似乎清醒著,又似乎迷糊糊的。

明知兩個完全沒有任何相同之處的人,卻非要較著勁兒的鬧個一清二白,讓自已徹底死心。

太奇怪了,自已真的一點兒也不像自已。

蕭笙歌輕敲了一下洗手間的門,推開門走了進來。從後面抱住她,輕拍著她手臂,“難受就哭出來吧,我又不會笑話你。至於別人,”她從鏡子裏往門外掃了一眼,居然帶著幾分惡意的痛快,說:“在乎那麽多做什麽?”

許勝男被她這麽一勸,反而一下子笑出聲,抽了她腦袋一下,“滾!你點這麽辣的鍋底,還有臉說這種酸掉人大牙的煽情臺詞!打算改行做演員去?要不要我介紹導演你啊?”

蕭笙歌仔細端詳著她的眼睛,半晌放棄,嘆了口氣萎靡道:“哎,本來我覺得自已挺有做演員天分的,可是被你這麽一說,瞬間就覺得沒什麽意思。”

許勝男擦幹了手上的水,也沒細看自已眼眶到底紅成什麽程度,推了好友出去,“走吧,還有客人在呢!”

一頓火鍋吃了將近兩小時。

中央空調的風呼呼的吹下來,新風系統把濃烈的火鍋味道轉換成新鮮空氣。

一室的酒味火鍋味,還夾雜著許勝男抽出來的煙葉,卻並沒有停留在這屋子裏。

許勝男不出意外喝多了,她倒在床上安靜地沈睡過去。

蕭笙歌擡眼看著面前明明最親,卻要一次次裝作陌生人的哥哥,她壓低了聲音質問他:“這樣,你滿意嗎?”

頂著中村野名字的蕭焓當然不會給她任何的回答。

他只是往床上看了一眼,然後就轉身在門口換了鞋子,打開門出去。

蕭笙歌不甘心,匆匆追了出去,直追到樓下才追上他,她喊他名字:“蕭焓!你給我站住!”

蕭焓就真的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沒動了,他轉身,在黑暗裏看著低自已兩頭的妹妹,“傻瓜。”他大手揉著她短發,也只敢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掩映下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。

陳瀟讓他監視蕭笙歌的同時也保護許勝男,這些話他說不出口。

許勝男在超市遇到他根本不是偶然,他是從她公司一路跟著她來的蕭笙歌公寓,又在她打電話的時候搶先她幾分鐘臉不紅氣不喘地進了超市。

陳瀟的手臂裏植入過一枚迷你定位器。

美國人科技發達領先世界,陳瀟又有著那樣一重身份,他看似用人不疑可卻總會在覺察到別人一絲背叛時……將最信任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才殺死,分屍,拋到深海去餵魚。

這八年來蕭焓跟在他身邊,由最普通的保鏢一點點獲取他的信任,再到給他辦了數都數不清的昧良心的事,終於擁有了現在的信任。

但這份信任,並不是無堅不摧的。

陳瀟除了他自已,對誰都不會交付一切,他手裏的事分出好幾個人來同時打理,又不讓他們彼此有接近抱團的可能。

瑪麗安就是其中一個,如果不是和季北野暗中聯手,蕭焓都不確定到底何年何月才能把這個女人弄下去,安排他的心腹頂上去。整整八年,他只是撼動了這個數個國家頭號通緝犯的冰山一角。

蕭笙歌仰著頭看他,低聲問:“你們到底想做什麽?又為什麽會把勝男拉下水,你們在做很危險的事是嗎?勝男呢?她怎麽辦?哥你不愛她了嗎?可她……”

“上去吧。”蕭焓只能對她說這兩個字。

危險?從他們每個人邁入部隊的那一刻起,從他們一次次贏得第一名第二名被上面的人看中開始……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自身安危的權利。

蕭笙歌看著他大步流星離去,只留下一道深沈如夜的背影,還有那難聽的嗓音仿佛還在她頭頂上盤旋著。

蕭焓的嗓子是真的治不好了嗎?他的臉,這輩子只能頂著來見他曾愛過的人嗎?

停了半小時的雨又頃刻之間下起來。

蕭笙歌進門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濕透了,她踢掉鞋子進門,站在客廳中央盯著床上毫無起伏的被子站了好半天,直到打了幾個噴嚏才發覺全身涼透。這才想起來往浴室裏放了熱水,加了精油,脫掉濕衣服泡進去。

她閉著眼睛屏著呼吸想:要是有些事沒有發生過就好了。

所有人和事還是原本的樣子,那麽現在許勝男和蕭焓是不是已經有了幾歲的孩子?

可惜命運從不由誰。

……

許勝男雖經常應酬多,但生活規律倒是盡量維持著正常範疇裏。

蕭笙歌還睡得香時,就聽到有人按門鈴讓開門,說是送餐的,她迷糊糊的從被子裏探頭看了一眼,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。

等睡起來時,鐘點工已經打掃過了家裏,廚房和餐桌上也幹凈整潔像樣板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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